霓虹灯是什么意思 霓虹灯是什么气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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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灯是什么意思 霓虹灯是什么气体

街头的霓虹灯招牌

提起霓虹灯,你最先想到什么?是小时候热闹非凡的街头巷尾,还是长大后孤身一人的灯红酒绿?是王家卫镜头下的香港,还是逐渐老去的旧物?如今,有一群人用艺术缅怀它,记录其背后的万缕情绪。

霓虹是氖气(Neon)的音译,就其本身而言,通电后会发出橙红色的光,与其他惰性气体组合则可以产生不同色彩,如加入氦气会变成粉红色、混入氪气会出现绿色等。惰性气体不易反应的特性和通电产生绮丽光斑的效果让霓虹灯在商业广告中大受欢迎,也因此启发了众多艺术创作。

约瑟夫·科苏斯《意识的调节》,霓虹灯、电线,248.9×198.1cm,1988年

01 影响心灵的光

基思·索尼尔(Keith Sonnier)是最早使用光作为雕塑材料的艺术家之一。在上世纪60年代后期,他就开始尝试用白炽灯、霓虹管和其他材料的组合来探索光线向周围空间的扩散。索尼尔在“Ba-O-Ba”系列作品中用几何形状的玻璃板与霓虹灯管相交,使霓虹成为独特的艺术语言。他强调观众对光线的心理感受:“光有一种影响,身体表面的光线会影响心灵。”

基思·索尼尔《舞厅吊灯》,霓虹灯、氩气、电线、有机玻璃,188×102×61cm,2008年

基思·索尼尔《科摩斯》,霓虹灯、氩气、电线、有机玻璃,200×93×18cm,1978-2003年

02 色彩的意义

自2006年起,美国艺术家格伦·利贡(Glenn Ligon)就开始制作白色霓虹灯装置,用经典的打印机字体拼出“美国”(America)一词。对色彩意义的探索是利贡艺术的核心,他通过对美国黑人意义的反思,在作品中呈现更个人化和政治化的特点。

格伦·利贡《Rückenfigur》,霓虹灯、油漆,61×369.6×12.7cm,2009年

格伦·利贡《<第三世界>诗歌笔记》,霓虹灯、油漆,210.8×141cm,2018年

白色的霓虹灯管有时会被涂上一层黑漆,它们会剥落和裂开,露出隐藏的细小碎光。这是一种微妙而有层次的状态,也暗含艺术家本人对民族与群体的理解。

格伦·利贡《无题(我活在我的影子中)》,霓虹灯、油漆,10.2×142.2cm

03 关于我爱你

翠西·艾敏《亲吻是美丽的》,胶版印刷,70×50cm,2014年

这位英国女权主义艺术家以袖里乾坤式的艺术告白方式而著称——一向备受争议的翠西·艾敏(Tracey Emin)以生活为灵感,坦率地将自己的创伤、痛苦、欢乐和希望等情绪通过各色霓虹灯传递给观众。

翠西·艾敏《我没有说过/我永远不能爱你/我说过我永远不能爱》,霓虹灯,80.2×234.1cm,2012年

翠西·艾敏《我的心永远和你在一起》,霓虹灯、胶版印刷,70×50cm,2015年

她对霓虹灯的兴趣或许与家乡有关:在1995年拍摄的电影《为什么我从未成为舞者》(Why I Never Became a Dancer)中,她向人们展示了海边的家乡,那里到处是复古的霓虹灯招牌,浪漫而富有生活气息。

艾敏说:“霓虹灯可以感动所有人。”她让霓虹装置进入公共场所进行展览:2013年的情人节,“我答应爱你”“你触摸我的灵魂”等爱的宣言出现在纽约时代广场,在夜幕中不断闪烁着,让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共同感受爱的告白。

翠西·艾敏的作品点亮了时代广场

04 荒原回响

用霓虹来告白和诉说情感的还有韩国摄影师Jung Lee。她的霓虹短语常被安置在荒凉的雪地或无人的湖上,字里行间的热烈情感与荒芜贫瘠的雪原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是艺术家无声的呐喊。

Jung Lee《抱紧我》,霓虹灯,170×136cm,2014年

Jung Lee《让我们以自己的方式生活》,霓虹灯,102×127cm,2008年

很多作品的灵感来自法国作家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s),艺术家耐心地分析了那些未满足的欲望和让人们陷入无尽孤独的情绪,然后用充满爱的语言让一切都慢下来。有些作品,如《让我们以自己的方式生活》,被挑衅似地安装在朝韩边境,语言文字作为图像展现出前所未有的视觉力量。

Jung Lee《日与夜 #5》,霓虹灯,145×116cm,2012年

05 真实的生活

奥利维亚·斯蒂尔(Olivia Steele)同样将霓虹与文字结合,不惧涉足严肃领域并表达对现代文化的质疑。她的霓虹灯语句放在特定环境中创造一种与自身信息不符的反差,以文字形式向观众的视觉和内心发起挑战。

奥利维亚·斯蒂尔《想你》,霓虹灯,179.8×145.8cm,2012年

奥利维亚·斯蒂尔《至少我能在梦中看见你》,霓虹灯,80×140×19.8cm,2013年

在作品《至少我能在梦中看见你》中,主题词在一个有机玻璃盒内发出光芒,像一扇通往梦境的窗户。在《未来记忆(无限)》中,这句话释放着炽热的橙色,在圆形框架中无限反射,未来像个无底洞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奥利维亚·斯蒂尔《未来记忆(无限)》,2018年

06 重构文字

艺术家珍妮·霍尔泽(Jenny Holzer)是当代少数几位以概念著称的女性艺术家,受年轻时做病例记录员经历的启发,她将那些枯燥废弃的文字粘贴重构,开始创作以文本为媒介的概念作品。

珍妮·霍尔泽《文本》,不锈钢架、发光二极管,266.2×241.3×241.3cm,2012年

从文字内容上看,霍尔泽创造了一种极具张力的或可称为“箴言体”的写作方式。这些句子大都很短,却具有非常强的“煽动性”和“穿透力”,例如她那句著名的“滥用职权,意料之中”(Abuse of Power Comes as No Surprise)现在已被大众广泛引用。

珍妮·霍尔泽《对权力说真话》,摄影,2017年

珍妮·霍尔泽《纪念碑》,装置艺术,2008年

07 文字的游戏

文字的艺术不全是严肃,布鲁斯·瑙曼(Bruce Nauman)就是一位利用霓虹宣传自己文字游戏的艺术家。在作品《Raw War》中,炽热的霓虹灯管交替闪烁着“生”和“战”两个字。在其他地方,他的语言技巧比比皆是:在作品《吃-死》(Eat Death)中,你会发现没有“吃”就拼不出“死”。

布鲁斯·瑙曼《Raw War》,纸版印刷,56.7×71.7cm,1971年

布鲁斯·瑙曼《Eat Death》,霓虹灯,1972年

08 霓虹绘画

玛丽·韦瑟福德《太阳,月亮,星星》,亚麻布、霓虹灯,297.2×594.4×10.2cm,2018年

看够了单一的霓虹灯管?玛丽·韦瑟福德(Mary Weatherford)在2012年开车穿过加州贝克斯菲尔德的霓虹灯道路时受到启发,极具创意地将绘画与霓虹灯管结合:自由涂抹的饱满颜料以及画布上被“随意”安置的彩色霓虹灯管,共同构成了那些尺幅巨大的作品。

抽象图案被霓虹灯大胆切割,光芒由此渗透到更广阔的环境中,甚至反射在画廊地板上,创造出一条随观众视线不断移动的明亮的线,与观众形成有趣互动。

“I’ve Seen Gray Whales Go By”展览现场,高古轩画廊,2018年

09 镜面反射

伊万·纳瓦罗(Iván Navarro)出生在智利一个艺术家庭。他在智利的独裁统治下长大,生活在宵禁、暴力和停电之中,光与电也因此成为他后来艺术创作中不容忽视的元素。

伊万·纳瓦罗《环路》,霓虹灯、铝材、木器、油漆、镜面,153×31cm,2016年

纳瓦罗从1996年开始尝试用霓虹灯元素进行艺术创作,灯光与镜面组合产生奇特的视觉效果,给观众带来全新的奇妙观感,这让他在艺术界备受关注。在其作品中,镜面反射黑暗中的霓虹灯光,创造出无限延伸的隧道或深井意象,靠得近些还会让人产生坠落的恐惧感。

伊万·纳瓦罗《Esto es Malo》,霓虹灯、木器、油漆、镜面,121.9×121.9×25.4cm,2013年

10 传统与创新

霓虹艺术不仅是关于过去的怀旧,更是对未来的畅想,它启发了赛博朋克艺术,让商业与科幻、市井与高级并存。英国艺术家谢扎德·达伍德(Shezad Dawood)尝试将霓虹与最新技术结合,在雕塑《愤怒的活动,猛烈的能量》中运用了虚拟现实技术:观众在一个设想中的印度次大陆上游走,能看到传说中的喜马拉雅酒店和一座寺院。通过用科幻的视角审视宗教意象,艺术家创造了一个宗教与科技、传统与创新相互交织的世界。

赛博朋克女孩

谢扎德·达伍德《愤怒的活动,猛烈的能量》,霓虹灯、黑色铝材,285×170×13cm,2018年

霓虹灯不仅是一种装饰,还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推动了波普艺术、赛博朋克艺术和概念艺术的发展。其绚丽的色彩可以同时表现出各种反差:繁荣与颓废的对立、未来与现实的交错、富裕与贫穷的反差,让人生出时空交错之感。这种媒介的象征性在今天仍意义非凡。

编辑、文许琰

本文由《时尚芭莎》艺术部原创,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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